太可怜了。实在要报恩,又要以体内之水报恩,叫黛玉每天吐一杯子唾沫,给宝玉喝下也可以啊?干什么非要流泪?太伤天害理了!”我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警幻,一副“你们怎么能这样呢”的神态。
警幻面色一僵,更难看了。
“不是你说的这样。”顿了顿,警幻解释道,“这是绛珠仙子自己要求的,她说得了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恩,无以为报,体内郁结着缠绵之意,无以散发。便说,要将一生的眼泪都还他,便算得过了。”
我托着腮,又道:“你们知不知道,眼泪可以是伤心哭出来的,也可以是高兴笑出来的?为什么你们安排命运,非要哭出来的眼泪?可见你们对绛珠仙子并无善意,故意磋磨她。”
“放肆!”警幻大怒,拍桌而起,“我好意请你来,苦心劝解你,谁知你不知感激,反而与我等缠磨!既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她说罢,就掐诀而来。
我有点方。
上回她掐诀对我没有作用。焉知这次也是如此?
虽然我猜大概不会有用,但难保她没有什么法宝加持?
我站起身,屏气以待。
就见那诀当胸而来,却在我身前散开,如一团水汽被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