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笑了一声:“你也叫凤丫头?你比她矮一辈,该叫婶子的。但两府关系极近,你们年岁又差不多,也不讲究这些个。”
“嗯。”我低了头。
尤氏却大奇:“你从前也是玲珑剔透的,如今怎么腼腆起来了?”
我便露出哀戚的目光:“夫人……”
“好,好,我知道了。”她连忙拉住我的手,不再问了。
我松了口气。
我虽然披着个年轻的壳子,但心里毕竟老了,叫我跟年轻人一般插科打诨讨好人,我做不出来。
况且,前世多是旁人讨好我,叫我反过来做这些事,我做不到。
好在有个现成的借口,我乐得清闲。
打定主意,少说话,多瞧热闹。
到了西府,尤氏便到贾母跟前,热络起来了。
我站在一旁,微微笑着,扮那锯了嘴的葫芦。
贾母问起,尤氏便给我打幌子:“蓉儿被他老子打了,卧床养伤呢。可卿心疼,才抹了泪出来。”说完,又作势打我:“在老太太跟前,你且用点儿心,别只念着你男人,也说几句话,哄老太太高兴呢?”
“快别,咱们一家人,不必如此。”贾母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