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客气地把芦苇杆丢在一旁,看也不看张无忌,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贝贝吃药。
我做得正大光明,任由张无忌在一边看,毫不心虚。
反倒是他自己,看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没意思,转身走了。
喂贝贝吃过药,我才漱了口,爬上床,把一只手搭在贝贝的腰间。
她真的瘦了。
我心里难忍的酸涩。
等明天火化了师父,打发走峨眉众人,我就去寻鹿杖客的下落。
他一定要给贝贝偿命。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有了困意。
忽然听到耳边有低喃声,立刻醒了。
“芷若,快走……”
旁边,贝贝身躯僵硬,口中喃喃。
借着微薄月光,我看见她双眼紧闭,虽是昏迷中,仍是拧起眉头。
“我没事,贝师姐,我就在你身边。”我握住她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在她耳边一遍一遍道,“我好好的,都过去了,没事了。”
渐渐的,她仿佛听进去了,不再噩梦。
但仍是没醒。
我却高兴了几分。药有作用了,至少她有反应了。
张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