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蒋青维随单忠伟夫妇走进小楼旁边这座平房的大工作间,跟单忠伟夫妻说怕弟弟呼吸不畅,能不能开个窗。夫妻俩人不错,看蒋青维是不太舒服的样子,而且外面气温虽然不高,但这工作间里不烧炉子也没有多暖和,开个窗也没什么关系,就把两扇窗打开了。
邱依野知道此时两个摄像正趴在窗外的暗处,努力拍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他虽然看不清暗处的东西,但大概能预测出镜头的位置,把脸的角度调整得差不多,才几乎破釜沉舟似的开口。
“我们是x镇人,我手艺是跟我爹学的,我家有个跟您家这里差不多的作坊,可能还要大一点。我当上师傅后我爹就不太做事了,拿着家里的钱一两天,或者好多天的不见人影。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去赌了。”
邱依野顿了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赌这种事,无底洞的。人家怎么可能让他赚钱,肯定是先给点好处,之后越赔越多。他把给我和小维的老婆本赔进去了,想赢回来,就去借了高利贷。肯定还不上,他被打过好多回,胳膊腿都骨裂过,后来就躲了出去。那些人天天来砸东西,作坊里的人干不下去,大部分都辞工了。我把作坊卖掉,还是差挺多。他们怕我们也跑,翻出来我们的证件扣下。我一个人能顶着,可小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