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掏出来张卫生纸给他擦嘴,看了眼已经黑下来的天色,“青维,再保持一会这个状态,演完这出就能休息了。”
蒋青维无力的点点头,“邱哥,靠你了。”
单家有个陶瓷作坊,是单忠伟从父亲手里继承的,但他儿子嫌这门营生太累,高中毕业后跟哥们去省城打工了。前阵子两个徒弟都被大厂给挖走了,如今这作坊里只有他、一个徒弟和两个帮工,做不过来,每烧一回炉子都要赔钱。前些日子外甥女过来吃饭,看姨夫发愁招不到人,就在网上给挂了个招工广告,想了想,最后加上一句包食宿。
这天夜里八点多,单忠伟的媳妇正在一边听着电视声一边绣十字绣,听到大门被敲响,不情不愿的放下针线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青年,准确的说,是站着一个,另一个挂在站着那个的肩膀上。
“大姐,请问这里是单家陶瓷吗?”站着的青年问得礼貌,虽然看上去疲惫不堪,但那一双剔透的眸子努力盈满简单的笑意。
单忠伟媳妇看他神色颇为老实憨厚,回答道,“这里是,你们找谁?”
青年眼里和嘴角都露出喜悦,“太好了,没找错地方。我听别人说你们这里招做陶的师傅,想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