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馥安第一次在私下里与她这般亲近,她还亲自为她洗脸,史氏哭得厉害,心都跟着软了,她就想要女儿不嫌弃她,这也很艰难。
史氏哭得闭上眼后,再睁开眼来,却发现天一下子黑了下来,她怔了一怔,连忙哭道:“安安,天黑了,快点灯。”不知为何,她忽然心生起恐惧来。
夏馥安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了明亮的窗外,她缓缓挪出一只手,在史氏睁开的眼前晃了晃,史氏的眼睛一片空洞。
“安安,怎么不点灯?”史氏神色慌乱,枯瘦的手摸了起来,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半晌,夏馥安才道:“现在是白天,不用点灯。”
屋内又传来了史氏的哀嚎声。
约莫半柱香后,夏馥安才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脸平静地吩咐丫环们进去伺候史氏,自己独自回了书房。
回到书房后,她从怀中掏出了方才齐大夫给她的药,将药瓶放在书案上,细细端详着。
其实,当初史氏还在静心庵的时候,齐大夫诊治过后就和她说了,史氏剩下的日子不多,只能苟延残喘上数月,最多撑多半年时间。
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史氏若是死了,极误她的大事。
此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