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哽咽,语不成句。
终于“咔擦”一声,锁扣一解,她扶着两侧座椅跨到后座,还没碰到傅征,就听他声音虚弱道:“别动,就站那。”
燕绥立刻停下。
“现在下车去拿医疗箱,”他呼吸沉重,鼻翼侧动数下,说:“医疗箱交给胡桥,让他处理。”
他翳合着唇瓣:“轰炸开始了,班加西已经沦为危险区,尽快……撤离。”
燕绥没作声,心尖抖得厉害。
有积蓄的怒火和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奈在胸腔里不断发酵,可她什么做不了。
傅征浑身是伤,燕绥根本不敢碰他。
作战服的颜色和血色相近,她根本不知道深色的地方是不是浸透了他的血,生怕碰疼了他,正手足无措间,后座车门被拉开。
胡桥背着医疗箱,见到傅征的那刻,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上车,检视了一遍傅征的伤势,轰燕绥下车:“这里我来处理,你去荀莉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
“我过来的时候,厂房空地上还有很多无法上车的滞留工人。班加西的轰炸已经开始了,如果不能在半小时内撤离厂区,所有人都走不了。”
他撕开傅征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