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耳垂上或者脖颈上留口牙印。
怎么舍得就这么放他走了!
可一看到他身上那身作战服,她就什么勇气都没有了。
他穿着军装时,从来不独属于她一人。
一想到这,浑身的力气瞬间卸去了七八分。
她抬手挡住渐渐刺眼的阳光,指尖压了压发烫的眼尾,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大步进了舱室。
——
辗转抵达利比亚已经是两天后的事。
燕戬在获知燕绥的航班号以后,准时在班加西机场接机,同行的还有一位年逾三十的女翻译。
舟车劳顿,燕绥半点打量这个国家的心情都没有,先跟燕戬回了住所。
一觉睡醒已是半夜,空气里隐约传来肉酱的香味,她洗漱后循着香味出来,略显昏暗的暖橘色灯光里,燕戬看着火,正在翻炒肉酱。
炒绊在其中的番茄汁水丰沛,被火炖出酸甜的清香,混着旁边煮着意大利面的热气袅袅,光是香味就勾得燕绥食指大动。
听见脚步声,燕戬转身回望,见燕绥自己醒了,笑呵呵道:“我本来想先叫醒你,辛芽说你闻着香味自己就醒了。她是真的了解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