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无理取闹啊。”
傅征侧目,正对上她斜过来那眼,许是今天要谈合作,她上了点妆,轻细的眼线把她眼尾的形状勾勒得像鱼尾。
他一直觉得燕绥的眼睛很有特色,从浓转淡,眼瞳里像是藏了一个世界,五光十色。
记忆最深刻的,应该是在索马里那晚,探照灯的灯光下,她眉目清冷,眼尾的锋利似出鞘的匕首。此刻打了眼影,颜色由淡转浓,顷刻间驱散了她眼角的锐利和冰寒。
见他侧目,燕绥立刻正经了些:“做生意难免有摩擦有纠纷,但我发誓,我都是有仇现场报,正直正当绝不阴私,不会给你抹黑的。”
若是别人,可能觉得她的话里有许谄媚,听完一笑了之。但傅征立刻听出了她话里的关联,他曲指轻抬了一下雨刮器的控制杆:“拿我当挡箭牌了?”
他声音里隐有笑意,听得燕绥也忍不住弯起唇角。
她寻常连对燕戬都不曾殷切邀功,这会却甘愿跟个要糖吃的小孩一样把她怎么解气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那点小得意,藏在她眉眼之间,呼之欲出。
车停在停止线前,雨刮器刷过挡风玻璃的声音钝钝的,车玻璃从朦胧到清晰,又从清晰到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