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还停在老城的小何的车,免不了又给代驾打电话。
代驾这次连脾气都没了,只怏怏说了句:“姐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你这么玩我……”顿了顿,他腔调一变,差点哭出来:“我刚到家!”
燕绥忍着笑,语气故意淡道:“那赶紧喝口水,可以出门了。”
代驾:“……”
到公司门口,燕绥匆匆忙忙解了安全带,刚推开车门,手腕被傅征握住,燕绥回望,只听他说:“我这几天都在南辰,休假。有任何事,随传随到。”
燕绥一路上沸腾跳跃的心绪此刻全在他的眼神里静下来,她抿出抹笑意,笑问:“晚上过来和我一起吃饭?”
她有预感,虹越的事会忙得她人仰马翻,起码明天太阳升起前,这事都完不了。
傅征应了声“好”,这才松手,看她下了车,走出几步又转身看回来,给他飞了一吻。
隔着车窗,不好再把她叫回来,傅征拿起随手放在储物格里的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
——“打发我?”
傅征前脚走,辛芽后脚到,她眼睁睁看着傅征的车绝尘而去,内心悲怆。自打傅征和她的“年终奖”挂钩,她每次看见傅征都跟看见人民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