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表情, 傅征仅凭着她的肢体语言猜测到她的情绪, 他犹豫了几秒,低声道:“交给我,嗯?”
燕绥的手心有点麻, 抱住他的几秒里脑子白茫茫得像幼时老旧的没有信号时满屏雪花的电视机。
开门时毫无防备看到一双男人皮鞋的冲击感和对未知事情发生的本能防御,让她在现场慌了阵脚。
傅征来之前, 她在接受出警民警的身份核实,听男人敦实的声音条理清晰地逐一询问她整个事件,并抛出合理的质疑时。她有那么一瞬间,为自己处事惊怪,不稳重,产生了些许惭愧的情绪。
惊疑,无措, 懊恼这些情绪在傅征出现的这一刻,悉数转化,她理所当然地把傅征当成了她的台阶。
出乎预料的,傅征居然意会了,所以他说得第一句话不是用来安抚她的“没事了”,而是“交给我”。
她忽然有些想笑,环在他颈后十指紧扣的手指微松,脚跟落实地面后,她低着头,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很含蓄地点点头。
傅征没有立刻松手,他揽着燕绥往后移了一步,抬手按下电梯的上行键,对再度看来的民警微微颔首,正色道:“先去楼上看看吧。”
始终停留在一楼的电梯,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