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畜生,你当你姑这是热线电话啊,天天打。”
那端诡异的沉默了几秒,一开口,就把燕绥吓醒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隐隐能听出是压着火,低声道:“你侄子喝多了,赖在我车上不走,是你来接还是我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扔下车?”
“傅长官?”燕绥不确定地问了一声。
没听到那端回答,燕绥反而确定。她扶额,低声笑起来:“这不省心的,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接他。”
报了地址,傅征挂断电话,倚着车身转头看了眼睡在他后座几乎昏迷不醒的郎其琛,头疼不已。
胡桥喝得半醉,蹲在地上直笑。
战舰归港,部队给放了几天假。在海上待了八个月,天天吃食堂……回来可不得好好祭祭五大脏六大腑嘛。
聚餐结束,正要原地解散。也不知道郎家这小子从哪冒出来的,缠着傅征死活不撒手,傅征见人醉得不清就没计较,托老板叫车把人送回去,不料郎其琛张口就娇嗔:“不坐,我要姑父送我回去。”
傅征当时那脸色,看得胡桥顿时酒醒了一半。
这会终于知道这小子的姑姑是谁,胡桥是真的忍不住……
就在傅征脸色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