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起头,燕绥就明白了。
傅征要找她商量的事,无非就那么几件。所以燕绥来之前,先去看过老船长了。
燕安号是继续前行,还是返航休整,她都做了思量。综合考虑后,最后还是决定尊重老船长的意思。
“这是燕安号老船长最后一次远洋跑船,我想,燕安号还得继续走下去。”顿了顿,燕绥补充:“军医的意见,包括船员的个人意愿,我都参考了。”
傅征多看了她一眼,说:“你不用和我说得这么详细,既然决定了,驱逐舰会一路护航直到燕安号抵达安全的海域。”
——
风有些大,夹着海水的潮意,扑面打来。
甲板上,有船员喊了声什么,三三两两的笑声传来。
燕绥被笑声吸引,忘了自己手肘还有伤,杵着窗柩趴出去。一下顶到伤口,手臂一软,被人从后拎回来,顺手关了窗。
她疼得嘶嘶倒抽气,觑眼悄悄瞄傅征,见傅征一副“看你装”的表情,牙都酸了。
啧,真是不解风情。
本来七分真痛,这会也装得只有三分。她撇了撇嘴,起身给傅征和自己泡茶。
她记得,立柜里就放着她送给老船长的大吉岭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