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伸出手来把他们拽下深渊。
燕绥喉咙发紧,心跳快得失序,许久没见陆啸动作,拧眉斥道:“他们要钱,只要不给钱,我们就死不了。”
陆啸拧头看向车窗外,犹如丧尸围车的索马里人,终于醒神,手忙脚乱拿过对讲机,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语气平稳地把燕绥的话重复了一遍。
外面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
燕绥蹙眉,没等她说话,又一声木仓响,后座另一侧的轮胎被打爆,冲击波的余力让笨重的车身往下一沉,整辆车都随之晃了晃。
被木仓口重重顶了一下的司机吓得连忙大叫:“蠢货,你没按住通话按钮啊!”
陆啸:“……”
——
十公里外。
摩加迪沙驻索马里中国大使馆。
披着夜色的直升飞机降落在楼顶,舱门被推开,风卷起的气流盘旋着,呼呼作响。
后舱门跨下一个身穿墨色作战服,身形修长的年轻男人。
他的眉宇间似凝着森寒夜色里的冰霜,浑身带着一股冷意。
将近凌晨四点,高楼之下沉寂在黑暗中的摩加迪沙,风声涌动,似一张蓄力的网正在缓缓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