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时未必真有这般情形,仍是止不住抹泪。

    待张子滔喊停,两个演员都已冷得瑟瑟发抖,顾云开年纪轻些,倒还能受着点,关老师到底是上了年纪,是真吃了大苦头,下了戏两人就被拥起来,换衣服的换衣服,卸妆容的卸妆容,提前吃了感冒药,喝了满满一大碗姜汤,冷得发青的脸蛋上终于又再红润起来。

    苏潇轩在旁看得难受,睫毛一眨,扑扇扑扇的落泪,他母亲看得好笑,将人搂在怀中轻声哄劝。

    顾云开没戴假发,是真头发修了个翁楼当年的款式,朱蒂站在他身后拿着条白毛巾给他擦湿头发,雨水还挂着长睫,冷冷的滴落下来,倒像是滴泪珠,透着叫人瑟缩的寒意。朱蒂拿了吹风机跟梳子来给顾云开整理头发,细细将每一缕发丝擦了个干净,呼呼一吹,满脑子都是热意,顾云开静静坐着,一语未发。

    他倒也不是想起什么,只忽然觉得这思凡唱得实在是有意思。

    他把眼儿瞧着咱,

    咱把眼儿觑着他。

    他与咱,咱共他,

    两下里多牵挂。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

    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只是联系翁楼这一生来的唯一一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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