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任玉年倒是在路氏的庇护下甚么事也没有,儿女双全,日子也算过得去。
周氏和那一家子么……
大约已然是强弩之末了吧。
唯一健全的子孙不成器,招猫逗狗,赌债缠身。就路氏晓得的,任颂年在外头,就不止欠了八千两了。
不过周氏要面子,这种事情她是死活不肯说的。
路氏心里笑呵呵的,周氏重病缠身活不了多久了。她一死,整个任家也就分崩离析了。二房被她制约着无法分家,可到那时就不一样了,而三房是吸血虫,扒着人吃肉喝血,找不着人吸血了,只得慢慢干瘪腐烂。
他们是不是罪该万死,路氏不知道。但她只知道,他们也曾经在她的伤口上捅刀子,甚至一手导致了她一辈子的不幸。
她生阿辞的时候是个夏天,知了滋儿哇滋儿哇的叫声响了一整天,她也被这孩子折磨了一整日,到最后在汗水里精疲力尽,眼睛也睁不开。
但也是在那一日,她永远失去了再做母亲的资格。
路氏不晓得周氏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们已经分家了不是么?接下来两不相干了才对。
那周氏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