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横竖他爱怎么着都成,就是别把自己折腾死了。
她现下要着手的便是越年的亲事。
这孩子越长越大,瞧着还是呆呆的样子。幸好脾气不暴,大人讲的话也都听得进去,将来娶了媳妇还能和和美美的。今次她进宫去,阿辞也问了越年娶亲的事体,还说想让陛下给赐婚。
只路氏却拒绝了。
陛下赐婚,自然是莫大的荣耀。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要你情我愿的好啊,何况越年确实是个傻的,叫人家姑娘不情不愿嫁过来,又能有甚么好果子吃?
她宁可找个大气些的,出身低了也没所谓,就是不能搅事。这般不但让府里不安宁,阿辞在宫里也忧心,不就本末倒置了。
路氏掌着灯,细细密密的名册一点点看着,她拿着笔一家家勾画,心中思量着各样可能性。
天色黑沉,转眼子时也过了。
路氏喉咙里头有些痒,咳嗽两声,面色带了些许疲倦。
青杳上前服侍她梳洗更衣,还道:“夫人也该早些歇息,现下又快到夏日里了,天晚得慢些也是有的。您这总是歇不够,第二日起来还要理那家事,总是太损身子……”
青杳跟了她二十多年了,先头玉芝死了,便只有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