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襁褓中的儿子,又眯起眼,缓缓道:“六十大板。退下。”
那夫人也尽了力,心里也没有办法,看了张氏一眼,感叹一声,不作不死。
若她嘴巴不这样毒,宝妃也未必能把她怎样。毕竟她还有个镇国公爹爹,并一个侍郎夫君,夹紧尾巴躲在家里享福,如何也碰不上今日之事。
即便从前有龃龉又怎样,没见宝妃自从进宫以来从没有找过她麻烦么?
是因为宝妃不恨她么?当然不可能。
只是宝妃并没有机会处理她,毕竟在这深宫里,谁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罢了。
随着张氏被拖出去,殿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啪嗒啪嗒敲打着青石板,空气湿润而冷清。
外头的天阴沉沉的,任丰年心里的石头终于缓缓落下。她并不想知道张氏最后怎样了,也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想起任想容的面孔,蕴含心机的,却带着一点天真。
如今她叫张氏遭受一遍想容受过的痛苦,也算是为想容报了仇。
她不喜欢这个妹妹,但不妨碍血脉羁绊里深切的痛楚,时不时便能冒出来折磨她两下,徒留几分惆怅。而她发现时间一点点过去,从前那些惹她恨得牙痒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