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高贵出身都成了笑话,自己在他眼里一无所是。
她杖责了任丰年的妹妹,原本也只是为了泄愤。她晓得这几十杖下去,那个姑娘未必活得成了,但心里就是扭曲而悲愤,不找到一个发泄口,她就要疯癫起来了。
既然动不了任丰年,那就动她的家人,叫她痛苦万分,叫她后悔自己认识殿下,叫她忏悔自己低贱的出身,再也不用肮脏泥泞的手碰触那个男人。
然而死了妹妹的任丰年,并没有痛哭流涕,哀声求饶。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她,仿佛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把她连皮带骨狠狠撕裂开来。
这趟宫宴,袁相本就不同意她去。
但张氏实在忍不住了,她想看看任丰年现下是个甚么样子,是不是有了高贵的身份,那种骨子里的低贱也能被掩藏的很好,甚至消散无踪。
任丰年现下瞧着,比当年要成熟不少。眉眼间都是淡淡风韵,而面相长开了,更显得秀丽清艳。她给他生了皇长子,做了母亲,甚至能够与他并肩了。
而她自己,却越过越差。没了郡主的身份,嫁给一个老鳏夫,至今也无所出,父亲更是对她失望之极,而她的名声也很不好,落魄至此,再无人奉承陪伴。
当年不及姐姐,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