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一片, 旋转着落下了。任丰年有些百无聊赖的数着。先头有孕时, 她还不曾发觉,现在回过味来, 便觉得宁静之感早已慢慢沉淀下来。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与他初次相见的场景。每个人都很模糊, 她只记得自己那时真是跋扈啊,脾气这么烂, 心眼芝麻小。她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呢?
她也忘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 就已经是这样了。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但又仿佛很是不同了。不是破茧成蝶,只是慢慢的, 便懒得去在意很多事情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体还是有, 但她至多便是一笑而过。
她只想着他, 还有他们的孩子。
任丰年也觉得这样不太好。比如她的母亲,年少时候也曾全心相信过她爹爹, 只到底往事难堪。现下再是宁静,也不过是因为心凉了。像是一汪枯泉,冷寂等着坏死的那一日, 却如何也翻腾不起来了。
她问问她自己,为什么要把一颗心托付给他呢?是不是身为女人,都是这么愚蠢,明明听过无数绝望凄凉的故事,却始终以为自己是局外人。
任丰年并不是当年的无知少女了,尽管她依然不算聪明,但却也始终为自己留着一份尊严。倘若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