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要走了,公司下午还有点儿事得回去了。李春久看着我笑而不语,那笑容仿佛看透一切。
良久她打开电视说好啊,你要走我就不留你了。
我站起来绕去玄关开门,陈圭在厨房说李春久你过来帮我剥一下玉米。
关门的时候我听到李春久雀跃的应答。
我往外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一去不复还的青春落幕了。
想到与看到果然是两回事,我曾经说愿意祝陈圭好,这话不假。可是临了才知晓,以这种大度去回望七年前的陈圭的离去,才是真正的切肤之痛。
这时候我就难免会想,如果我们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对于现在的我来讲,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那样之后,从此我们就路归路桥归桥,正如郑愁予在赋别里写的那样“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
电梯一直不停,我只好走楼梯,才下了几个台阶,我就坐下来把头埋进手臂里嘤嘤嘤地哭。
我觉得,我这个渣女,可能现在才真正失恋。
我才投入状态干嚎了没几声,就听见一声关门的声音,然后是人字拖啪嗒啪嗒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