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气晴好,阳光万丈,她眯眼望了望天,有片刻的眩晕,定了定心神,才拾阶而下。
“卞惊寒,你说,我是跟厉竹实话实说呢,还是继续瞒着她?我很纠结,告诉她吧,我怕她难过,瞒着她呢,我又觉得自己不地道。”
“感觉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吧,她自己的身世,她有权利知道,孤儿又不是她的错,一个人的出身是没法选择的,你只需告诉她身世就行,至于,厉老神医养她是为了掩人耳目、替你当挡箭牌这件事就不必说了,如此,她应该受得住,而且,聪明如她,或许早已看出来了。”
这是这次从午国回大楚的的路上,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她送干粮过去给弦音,走到弦音跟卞惊寒的马车旁,无意中听到的马车里面二人的对话。
是,卞惊寒说得没错。
她早就看出来了,在午国皇帝问,那厉竹是怎么回事?弦音回,她是我......妹妹的时候,她就觉察出来了,弦音在撒谎。
当时,她只是不确定而已。
对此,她其实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让她心痛的是,她娘养她的目的,竟是为了掩人耳目、替他人挡箭。
好在这些年,她也早已习惯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