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婆子‘砰’地合上了屋子的门,那声响震得两个丫鬟心底一颤,六神无主地想,完了,被这样凶悍的大妇捉住,这小娘子不要说进门了,恐怕性命都堪忧,这可如何是好。
屋中,婉婉被押着跪在地上,田夫人坐在上座,并不急着说话,先端起案几上热气腾腾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又放下,似是感觉已经给下面跪着的人施压施得差不多了,才拿过立在她身旁的一个仆妇递上的一张信纸,轻飘飘地扔到婉婉面前。
“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我且问你,这个,是你写的?”田夫人冰冷的嗓音响起,昭示着她现在有多么生气,却又为了大家夫人的仪态,硬生生将这怒气压在胸中,半点没有在行为上表示出来。
那信纸满是折痕,应是先被人大力搓揉过,后来又展开压平了。纸是上好的梅花笺,带着一股清幽的梅香,雅致至极,上头是工工整整的簪花小楷。婉婉不用看信的内容,也知道这满纸尽是言词缠绵,诉不尽相思离意,末了又言及她自己现身在城南一处院中还附了详细地址,盼田郎能来相见。
田夫人从门房那边拦下这封信,草草看了已经是胸中怒气翻滚,起两人居然还敢瞒着自己私相授受,本想就此瞒下信件,暗中断了两人的往来,看了那地址只觉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