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卢向北的天祖叔已经背着手站在那儿看着墙上挂着的仙师画像。
“叔爷,卢向北带到了。”白袍人实际上算得上是卢向北的曾叔父,然而他在卢向北的天祖叔面前还得恭恭敬敬喊他叔爷。
天祖叔扬扬手让白袍人退下。
“是谁对你动的手?”天祖父只听卢向北虚浮的脚步声就知道他已经暗力全失。
“不知道,在旧货市场附近遇的袭击,之前在追查空老头的案件。”天祖父问什么卢向北就回答什么。
“过来。”
卢向北听到天祖父叫他上前,呼吸本能一屏,指尖骤然凉了半截。不过还是移动脚步上前去,在一步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
天祖父转过身,赫然是另外一张二十多岁的脸,显得卢向北都比两位老人家还显得年长。然而气势上却有如几百年盘根错节的老树,枝桠上的每一片树叶都陈旧浓黑,老得几乎看不到绿色。相比较起来卢向北这片嫩叶上还泛着蓬勃生命力的新色。
天祖父伸出手,就连手指都养尊处优细白不见一丝细碎干纹,不是书写,不是抚琴,仿佛什么事都不用做,又仿佛什么事都做尽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双好看的手直直伸入了卢向北的脑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