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扶枝嗫嚅着唇,哭着说了出来,说完脱了力,瘫倒在地上,哭喊道:“殿下饶命啊!殿下!”
……
晏祁蹙眉,定定地看着浑身狼狈的扶枝,心中一下子乱成了一团。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长叙进来了,看着她,欲言又止:“主子…宿宣来了。”
其实不用他说,晏祁已经看到了他身后的宿宣,他换了一身白衣,站在地牢门口。
身旁的烛火已经烧了大半,照清楚他单薄的背影,他的脸色还带着几分苍白,就这样站着,眼底什么情绪也没有,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宿宣走进来,指着地上的扶枝,眼睛看向晏祁,说:“我要他。”
长叙听着宿宣毫无情绪的声音,一阵心惊肉跳,生怕晏祁会怪罪他的态度,直到晏祁同样平淡的声音传来。
“好。”
有些伤痛,有些恨,只有通过这种途径抒发,所以晏祁从头到尾,也没有安慰宿宣一句。
而她,负责报鸣乘的仇。
离开那方狭小的地牢,身后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晏祁连脚步也没停。
外头已经大亮了,出了门,便是热闹的主街大巷,车水马龙,但那些热闹,都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