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奉隶的安排下,此行全程保密,没有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许择遥站在特护病房外,房门虚掩,门上有方便探视的玻璃窗。
过去不可一世的男人早已形容枯槁,侧身躺在雪白床上,眼睛大多数时间都是浑浊的,偶尔会突然变得锐利,即使四肢不灵活,也要强行做出类似于拳打脚踢的动作。
程璃跟许择遥十指紧扣,皱眉看着,哥哥说过,他已经神志不清,时常糊涂,做出难以理解的行为。
许江胡乱挥舞了一阵,又停下来,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音节。
声音从门缝传出,程璃辨认了许久,猛地听懂。
“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
然而持续一阵,他再次混乱,继续重复踢打,就像眼前有什么让他极其厌恶的存在。
程璃不忍再看,更不忍让许择遥再看。
她明白了,在许江的意识里,不停在重现他从前对待许择遥的残忍,他分不清回忆和真实,控制不住要模仿过去□□儿子的动作,又快速清醒,痛恨自己,满心懊悔,不断循环重复,自我折磨。
程璃听见自己牙关咬合摩擦的声音,“遥遥,我们回家吧。”
许择遥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