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转头望出门外,却见偌大的顾家夜深人静,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就连先前恭敬服侍的管家,也不知溜到了那里,整个餐厅内外一干二净。
而身旁的海登,却像是被他刚才的话勾起了困倦一般,灼热沉重的头斜倚向苏潭的肩头,一双泛着微醺水泽的眸子微阖着,舒服地发出了一声似宠似抱怨的叹息。
“好困……”
苏潭肩头被沉甸甸的重量一压,立时向下矮了好大一截。
他推推大表哥的脑袋,提醒道:“别在这里睡啊,去楼上休息。”
对方却是纹丝不动,阖着眸子像是陷入了沉睡中一样。
就算苏潭蹭蹭海登的头,将大表哥的头发秃噜地一团乱,大表哥依旧酣然入睡。
沉重的力道,顿时让苏潭恍惚间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小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扭声。他默然地欲哭无泪,发现自己怎么都叫不醒一个醉酒的人。
当下间,只好半拖半拽地将人给艰难扛上了楼,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眼瞧着走廊上空无一人,而客房的卧室尚远,他又分不清这顾家老宅的布局,苏潭只能将海登暂且先拖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颀长挺拔的身体,被他重重地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