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手指委曲,抵在餐盘面前,本有点婉拒的意思,看到丁嘉运娴熟自然地手势,反而觉得是自己不够大方了,于是她接过餐盘,说:“您真是太客气了。”
丁嘉运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甘醇的酒滑入喉咙的瞬间眯起了眼睛,眼尾的细纹像工匠用刻刀精心雕刻上去的,而不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时间对好看的人总是格外温柔。
“你是回家还是直接去广州?”丁嘉运问。
“回家。”梁辰说,“你直接去广州吗?”
“嗯。”丁嘉运说,“这次去广州,除了录制节目,还要跟几个生意伙伴聚一聚。”
梁辰一勺一勺地舀汤喝,忍不住赞叹:“这个汤真不错!”
丁嘉运眯着眼睛笑,“跟你说了这家店不错。”
梁辰拿餐巾擦了擦嘴角,说:“丁老板生意做得这么大吗?以后我要是混不下去了就来给你打工吧。”
丁嘉运笑得极开心,“我的小庙可供不起金曲歌后。”
“唉……别提了。”梁辰丧着脸,把刀柄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左右晃动,“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写不出来也唱不出来。”
丁嘉运问:“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