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伤要什么大夫?”阮直哂笑,“不过是一把袖刀而已……”他瞄一眼殷络,“你帮我拔了就是。”
“我拔?”殷络心想她又不是大夫,面上便流露出不满。
“那我自己拔。”阮直坐下来,伸手去够刀柄。
奈何这地方离得有点远,真要他拔的话,不知道会怎么牵扯到伤口呢,殷络想到之前那一幕,他毫不犹豫的推开自己,替她受了这一刀,心头登时便软了,说道:“你别动。”
“你肯拔了吗?”阮直看向她,“可帮我上药?”
男人的脸上满是笑容,好像孩子般的欣喜,殷络垂下眼帘:“你高兴什么,等会儿有得你疼的。”她叫方舟打热水,取了黑玉膏,又找了把剪子,将阮直肩头的衣服剪开。
阮直却是一把将剩余的都扯了,挑眉道:“又不止这里有伤。”
借着烛光一看,果真后背还有伤口,且不说新鲜的,那旧的,横七竖八的都有几十道。两人虽然夜夜睡一起,阮直也喜脱去上衣,但殷络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会儿贴近了看,当真是惨不忍睹。她拿了手巾给他擦一擦,低声道:“你不是首领吗,怎么,难道每个贪官还是你亲自去动手的?不然岂会有那么多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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