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的事情了。”阮直一叹。
记忆如水般流过,殷络内心想嚎啕大哭,可却流不出眼泪,她把仇恨埋在心里,习惯了笑,她浪迹天涯,学了一身功夫,便是为这一日,为父亲母亲报仇。
然而,失败了,也许她应该贴身刺杀吴顺,可是母亲临死前,要她发下重誓,在任何时候都要保住命。
殷络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她在极力忍耐。
阮直站起来,将她手上,脚下绳索解开,淡淡道:“你这就走吧,但我有句话想告诫你,不要再自不量力。”
淡淡的语气,说得多轻松?殷络嘴角挑起微微的笑:“多谢。”她转了转手腕,端起那碗饭,瞥一眼阮直,“走之前,麻烦来一碗水。”
桌上就有,阮直转身去倒。
殷络飞快的从贴身肚兜里摸了样东西出来,心想,看来这人虽然搜了身,到底还是正人君子,不曾连肚兜都探一探。
阮直把水拿给她。
殷络喝了几口,又把饭菜吃完了,正欲打算去拿墙角的弩-箭,脚却突然一软。
绑了一夜,难免如此,阮直扶住她:“走好。”
“多谢。”殷络在他手臂上借了会儿力,“今日公子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