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睁开眼,山洞里的黑暗如同一片幕布,一直蔓延到洞外。他缓缓站起来,由于直接在睡梦中敲响系统,此时他还带着睡意,就似乎方才做了一个跌宕的梦。
澹台梦身上盖着那件狐皮斗篷,缩在角落里静静的睡着。她这个单薄的白色身影,在黑夜里有些像穆涸十五六岁时瘦弱的模样,谢知微乍一看,心里猛地一跳。紧跟着他眼神便清明到底——澹台梦的脸上毫无暖意,就连睡着也和平素一样高冷。
谢知微收回目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洞外岁寒,飞雪漫天。
这是大雄宝殿风波后的第二个清晨。
渡生关上居所的大门,前去道宗一干人等入住的厢房看视。大老远就听见一片嘈杂,陈道远欢天喜地的端着一碗药汁就往楚知是房里跑,看见渡生,忙顿住步子施礼道:“大师早啊。”
渡生颔首:“小友,何事如此匆忙?”
陈道远兴冲冲的道:“我家师尊醒了!大师我先进去伺候他老人家喝药!你们几个,还不快开门,没看我手上端着东西的么?”
几个小弟子唯唯诺诺的把帘子一打,他泥鳅似的闪进去了。
渡生面露欣慰之色,也进了房门,只见屋内还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