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未退,此时天未亮,父王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九州王瞧着自己疏离又客气的儿子,长叹一声,又叮嘱了一句:“那这兵符,你必须手下,否则为父过意不去。”
穆涸道:“谢过父王。”
谢知微暗暗翻了个白眼:千里送兵符,礼轻情意重——毛线!
马车沿着山路颠簸而下,穆涸手捧锦盒站在四面清风的竹林里,一直目送其远去。他脸上表情一直是淡泊的,直到那马车消失不见,他才低下头,取出盒子里的东西,将盒子随手扔在溪水里。
他在那枚光洁的玉制兵符上扫了一眼,再抬起头时,嘴边的弧度已经深了。同一个人,同一抹笑,可原本圣洁如仙的气质消失无踪,阴森到像是穿着白衣的修罗。
谢知微不由打了个寒颤,终于领教了他变脸如翻书的功夫。
忽然一抹青光飒然而来,谢知微一愣,本能的闪过去,那青光将原地的几棵竹子炸得四散开花。他再站定时,眼前赫然多了一个人。
穆涸和他对面而立,启唇轻轻吐出两个字:“赤炎。”
谢知微脑子一片空白。
穆涸还是头一回用这种眼神看他,冰冷到无悲无喜,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尽管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