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望秦一眼,他吊起的那口气一下呼了出去。
金荞没再多言,只是眉头微动,心间有些微不忍。在那样优越、复杂却险恶的环境下成长起来,得亏褚家待他确实不薄,将他视若己出,否则他如今还不定会更偏激些。毕竟家中出事的时候,褚望秦也不小了,该记的,不该记的,都记住了。
可如果一道玻璃碎了,再补起来不会回到原来不说,即使只是有这个企图,也会因为不设防,而被反复划出伤口。
褚望秦找人的过程,在金荞看来,就是这样的。
徒劳无功。
他吐出那口气后,手伸到兜里去摸索烟,一无所获。
金荞:“别看我。我戒了。”
褚望秦又深呼吸了一次,然后把脸埋在手里,用力搓了一把,黑发直愣愣的,有些乱的搭在脑袋上。他眉眼里有些光散乱着熄灭了,那是还没有来得及亮起的前兆。
“我就是,” 褚望秦垂着眼,很轻地笑了笑,“给自己个念想,让我自己舒服一点。他过的好不好,不算重要。”
笑是嘲讽,嘲讽冲着他自己,还是这一次次无功折返的结果,他自己都说不清。
“让小凌再给你拿点酒吧?今天我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