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跪在床前,老人像是要努力抬手摸他,却怎么也抬不起来,魏长青握住他的手,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一片模糊,像下着暴雨,只能看到一片雨雾朦胧。
老人眼珠转了转,嘴唇一动一动,却没人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魏长青凑到他唇边,只模糊听到一个好字,就感觉手心里那只干枯的手一僵,呼在耳边的几乎于无的呼吸声也随之消失了。
他早有预感的一天,像急着映证他的不安,浪赶浪地冲上沙滩,将他拍个满头满脸。
一滴泪从老人鼻梁处滑下来,顺着浮肿干枯的面皮浸入花白的发间。
乐止苦看到旁边的心电图已经悄无声息地拉成一条直线。
医护人员从外面鱼贯而入,动作迅捷地进行抢救,护士将俩人赶出门。半小时后主治医生出门,却只能无力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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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两天,乐止苦都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她换上一身魏长青二嫂那借来的黑色西装,卸了妆梳着谨慎古板的发髻,每天跟在魏长青身边。
老爷子去世的当天,魏家所有人都赶了回来,去世的消息一经放出,吊唁的电话就快将魏家的座机打爆。
当天遗体被转到灵堂,魏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