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均吧?”
楼砚倒不很在意她的讥讽,“因为辽王家的‘小皇孙’出世了。”
他缓缓道:“比起扶持建元帝继位,他认为幼主更好控制,也更合适。这人一旦改了目标,我对他而言就没多大用处了,不仅如此,还有旧主复辟的危险,所以他绝对会杀了你,跟我。”
楼砚话音落下时,那些孤傲的寒风从满是缝隙的木屋往里钻,似泣非泣地像是四面楚歌。
他站在这里,好像真是一个身负着国仇家恨的孤独浪人,背上有沉甸甸的家族,前面是一尺来宽的独木小桥,后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而他能做的,就只有背着厚重的包袱,低着头在桥上义无反顾的行走。
有那么一瞬,闻芊心里萌生出前所未有的愧疚感。
她在想,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在广陵城稳定下来之后,找家找了几年她就放弃了,依赖着师父和乐坊,每日沉迷于音律,弹琴、跳舞,照顾师弟师妹,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她曾以为楼砚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样的,便自以为是的默认了很多事情。
她关心朗许,关心乐坊的上上下下,却从没认真关心过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