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他捧着碗,思忖说:“这段时间风声紧,你和晋儿的婚事可能得延到年后去。听说,你师父也在京城,届时你同她好好解释解释。”
“我知道。”闻芊颔首,“您放心。”
杨渐拿勺子在汤水中搅了几回,“不过,这聘礼和吉服倒是可以开始准备……你有什么喜欢的,就让晋儿陪你去买。北京够大,你慢慢逛,不着急。”
闻芊笑了笑,“好。”
他还在想自己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事,视线一转落到还在低头吃饭的杨晋身上,忍不住皱起眉,拿筷子在他碗沿边清脆的敲了两下。
“还有你。”
“晚上回自己房里好好睡觉,别到处乱跑。”
杨阁老这么一开口,满桌的人基本上都心知肚明了,用脚猜也想得出他晚上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杨夫人一筷子戳到了碗底,半晌没顾得上夹菜,施百川在发呆,朗许佯作耳聋地埋在碗中认真扒饭,唯有杨晋一脸没事人似的照旧吃春饼。
杨渐胃口不佳,只用了半碗就离席休息去了。
入夏后的天黑得越来越晚,隔着竹帘还能听到院外零星的虫鸣声。闻芊刚沐了浴,坐在铜镜前抹鹿角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