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遍地陷阱的朝廷活到现在,靠的全是他手下的谋士。
曹开阳很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自己的学问水平,于是从数年前起就广招贤才,拉拢人心。而楼砚算是他现在最信得过的军师,所以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
面对心急如焚的曹太监,楼砚倒显得很是淡定,侍弄着手里的花草漫不经心地听他发牢骚。
他在旁简直要跳脚:“我若不能东山再起,你也别想在宫里好过!”
楼砚终于斜眼睇他,“你威胁我的时候,倒是底气十足。”
他拍去手上的泥土,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干净,举止不慌不忙,“急什么。”
“那姓彭的有言官为他马首是瞻,难道你就没有能用的人了吗?”
曹开阳听了这话似有不解。楼砚看了他半晌,实在是为他的脑子堪忧,颦眉不耐道,“你是什么身份?”
“司礼监承笔太监,皇宫里的宦官有哪个不是听你示下的?你手下那么多人,还怕他一个拿笔的书生?”
他怔忡了许久才恍然大悟。
而另一边,初战告捷的彭定洲犹在沾沾自喜,见早朝赶跑了曹开阳,和杨渐交谈时也带了几分飘飘然。
“子业兄,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