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这位内阁大臣兼户部尚书的老大人从游将军被斩后就对曹开阳有诸多不满,眼见着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更加气不过。
彭杨两家算是二十几年共事的交情, 这日下了朝,他难免和杨阁老抱怨。
“太/祖时曾三令五申‘内臣不得干政’,现在这算什么?让他个残废独揽大权,说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彼时还没出宫门, 杨渐怕周围有东厂的眼线,隔墙有耳,忙摆手示意,“定洲,慎言啊。”
彭定洲素来对他这胆小怕事的性子不以为然,当下冷哼:“有什么可慎言的,我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哪里错了吗?此乃太/祖遗训,便是当今也不能奈我何。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说完甩袖子就要走,行出没几步,又抖抖衣袍转身来看他。
“子业兄,你等着,我必叫这小人付出代价,以告慰朝君(游将军)在天之灵。”
他发了一回狠,杨渐本还想多劝几句,见彭定洲主意已定,心知多说无用,也不好再去讨他的不快,只心事重重地颔首。
彭定洲是个行动派,性子急,说干就干。
过了没多久,早朝议事之时,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