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手环, 拉着菱歌到树林的深处去。
正午的阳光和煦,她把长裙的一角撩开,起势的动作非常慢,随着铃声晃响,足尖在草地上轻轻画出一个圆。
甫一抬脚,闻芊便感觉到久未活动的筋骨有种陈旧晦涩的气息,仿佛每一个姿势都比预料中更加艰涩难行。
她挑的,是刚入戏班时学的第一支舞。
节奏够慢,够缓,也够简单。
可她似乎还要更慢,更缓,才能把所有的动作半分不错的跳出来。
第一次跳完,闻芊独自坐在林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菱歌站在旁边,小心翼翼搅着衣角,不时拿余光瞥她,显得颇为无措。
她年纪还小,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要讲什么样的话才不会适得其反地伤到她,于是只能选择一言不发地沉默。
腿脚使不上劲,四肢的平衡和协调都做不到。
大夫说的对。
自己可能是真的没法跳舞了。
闻芊这样想。
她从十岁上下离家,带着两个半大的男孩在世间漂泊游荡,很早就成了这个三人团队的主心骨,所以一直强撑着自己不敢轻易倒下。哪怕后来进了乐坊,在三娘走了之后,也是她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