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冷声问道:“你查她?”
此刻若有熟识的人在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
花让不太想摸老虎的屁股,当即连连摆手:“不不不,杨大人你多虑了。”
他好脾气地笑道:“花某也有不少走南闯北的朋友,知道广陵城艳压群芳的闻芊姑娘并不稀奇。之所以有此一言,纯粹是过来人的经验,一番好意罢了。”
杨晋从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收回视线,似乎把某些血腥的想法强压了下去,只面容冷峻地提刀在手,转身便走。
“杨大人。”
他刚行出三步,花让忽然站了起来,朝着他背影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自己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他语气波澜不惊,“你从不敢与她表白心意,其实潜意识里也在担心。
“担心她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笑而已。”
微微下垂的刀鞘蓦地撑得笔直。
杨晋握刀的手紧了紧,又紧了紧,最后缓缓松开,偏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似乎不屑地冷哼了下,随即举步出了乐器行。
花让一路目送他行远,方才意味不明地轻笑,撩袍坐回了原位,端起他未饮的秀芽,慢条斯理地细细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