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得很热闹,结束得也比往常要晚。杨老经历了一场内心的浩劫,没怎么吃饱就匆匆搁了筷子,自杨晋身后路过时,低低对他撂下话:“一会儿到我书房来。”
一般来说,祖父讲出这句就代表有极要紧的事。
杨晋跟进书房时,心头免不了胡乱揣测。
杨老坐在圈椅中,正把书页卷起的一角捋平,抬眼看着他,开门见山就问:“知道我为何这么急要见你么?”
杨晋如实摇头。
他老眼一眯,把书合上丢在一旁,“前不久我才得到传信,殷方新,逃了。”
杨晋骤然一怔,“什么?”
“辽东因为临近后金的关系消息素来闭塞,他据说已失踪有段时间,约摸是被人救走的,至于具体是谁,锦衣卫还在查。”杨老不发火也不犯那古怪的癖好时,整个人通身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每句话似乎都别有深意,“最近几个月,有人曾在蜀中、扬州、徐州等地见过他。”
“这条是你行程的路线……晋儿。”他低低道,“此人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杨晋双目微睁了良久,随即又缓缓恢复了平静。
他自己回忆往昔,和从别人嘴里听到故人的名字是两种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