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芊唇角往下压了压,半晌才故作随意的调侃:“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轻笑:“也不能这么讲,本来就是我的不对。”
“那后来呢?”她问。
“后来……我爷爷觉得我欠管教,就把我带到济南,成日里练功、读书、写字,要么跟他那群老部下在军营里吃沙子……”杨老将军武将出身,哪怕是教亲孙儿,用的也是他军队里的那一套令行禁止,一言不合就是背军棍绕校场跑十圈,可想而知,在他手底下过了两年的杨晋,不死也脱层皮。
难怪他现在整个人笔直成这样,感情都是被活生生削出来的。
闻芊听到此处已有些同情,板着手指算道:“那你爷爷让你在大雪之前抵达济南,现在岂不是还有……”
提起这个,杨晋无比愁苦地抿唇,只觉天要塌,“还剩三天了。”
求生欲的驱使之下,马不蹄停赶了三天两夜的路,终于在这日傍晚抵达了济南府。
雪花在天上纷乱的飘飞,把沿途的屋顶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寒冷让几个小姑娘登时没了那丝看雪赏景的心情,各自哆哆嗦嗦套起了厚衣裳。
闻芊换了件厚实的宝蓝色披风,白狐狸毛的围脖从颈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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