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条手臂,隐约能瞧见那小臂接近手肘的地方有明显的青紫,连皮肉也往下凹了些许。
当日上药只解开了前襟,闻芊并未发觉他此处还有如此重的伤,眸色立时暗了暗,修长的手指在他臂膀处按了几回。
“亲爷爷?”她哼道,“敢情不是长子,能下这么重的手。”
“没办法,谁让我那会儿学坏了。”杨晋眼睑微垂,听语气好似并不怨怼,反而透着一股平和安然。
“学坏了?”闻芊好奇道,“你干什么了?”
他抿了会儿唇,掩在睫毛下的目光稍稍偏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可能还没告诉过你,我十三岁那年的事。”
林间的树叶在微风下颤动,马蹄碾在枯枝上有咯吱咯吱回音,他这么一开口,显得四周更加静谧了。
“我入锦衣卫是在三年前,那会儿刚满十八。北京城上下几乎都知晓杨阁老家有两位公子,所以还曾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其实我已经有整整两年没出过门。从十六到十八,一直被家里人关禁闭。”
前方的岔道略有迂回,他把缰绳一拽,领着枣红马往右而行。
“我和你讲过的,小时候大人们偏爱我哥多一些,无论是读书还是习字,总要用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