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没人再说话。
午后的烈日隐在层层白云之后,姹紫嫣红的院子里有年轻女孩子轻轻嬉笑的声音,隔着抄手游廊,小竹屋内隐约传来棠婆跳大神的动静,铜质的铃铛叮铃叮铃,随风流窜。
老坊主的叹息在红尘的喧嚣中显得格外微小。
“老四老五相继嫁了人,三娘又奉诏上京,这一年一年的,眼看着听雨楼大不如前,我也明白,该有这个时候了。”
闻芊将摧花的手渐渐放下,垂眸不知瞧着何处,脚边落花满地,零落成泥。
乐坊最初是曹夫人的嫁妆,她人死后才交由曹掌柜接手,毕竟是个门外汉,对乐器一窍不通,平时也就等同于一个管家,处理些大小事物。
早些年的听雨楼还没现在这样有名气,自打霓裳班加入后,才渐渐好起来,但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闻芊这个人素来吃软不吃硬,尤其听不得提那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非昔比”,“日暮西山”之类的丧气话。
虽说知道是激将法,到底还是叹了一声,“我再思量思量。”
坊主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闻芊往小花台边一靠,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