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奄奄一息,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巷子口,手里攥着一张身份证,又狼狈又可怜。
街头上人声鼎沸,男男女女来来往往,或行色匆匆,或嬉笑怒骂,是久违的热闹。
阳光晒在他的脸上,白花花的,他一时有些恍惚。
大概是他的形象太磕碜太凄惨了,像是从非洲逃难回来的,他面前没有碗,别人还是将他当做了乞丐,时不时有人驻足,面露同情,给他些钱,大多是硬币,也有个大方的,直接就给了五百。
他当时挺愤怒的,他这个样子,像是乞丐吗?
而后他打量了一下自己,他穿了身破烂衣服,头发乱糟糟,又像是被雷劈过,是个爆炸头,母鸡见了,大概会很喜欢在他头上做窝下蛋的。
乞丐都没有像他那么惨的。
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在这来来往往的大街上,坐了半天,接受并且消化了他重生的事实,从欣喜落狂再到了平静如水,甚至还不是那么想要面对。
重生就意味着他还要重历一边末世,想到这末世,他的嘴巴都在发苦,鼻子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丧尸恶心的脑浆味道。
要说他怎么确定自己是重生的,他是问了坐在他不远处的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