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脚步微顿,他偏头看向了紧跟着停下步伐的主君。她仰起脸看着他,月色下她素净白皙的脸上浮现出迷惘又认真的神情。然,即使仍有困惑,审神者的目光从始至终却都是坚毅而温柔的。
她清楚自己的目标。
“——或者说,在三日月君眼里,我是一位合格的审神者吗?”
对于主君的询问,付丧神眸光轻闪,微不可查地沉默了下来。
在他记忆中伴随着“审神者”这个称号的总是腥风血雨,独断专行的自食其果、持才傲物的作茧自缚、杯弓蛇影的引火烧身……
他看着如今的审神者问:“那么,主君又如何看待自身呢?”
时爻一怔,不语。
三日月宗近这才轻笑道:“审神者究竟该如何,每个人都有自身的判断和标准,我不清楚合格的定义,但我有看到主君努力的姿态。嘛,至少在我眼里,你已经是很勤恳的主君了。”
勤恳,不是承认啊。
“这可算不上夸奖呀,三日月君……”她嘀咕。寻觅的纸鹤辗转掠过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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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洁白如雪的纸鹤轻盈地落在了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臂弯的少年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