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七郎不敢大意,只得乖乖将凌茴轻轻放下来。
木鸢一落地,凌茴觉得脚下发软,站不起身来。梅映月忙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其实,其实就一开始心惊些,到后来竟也能升起些妙趣来,凌茴趴在娘亲肩头,硬生生的挤落一滴泪,冲着梅七郎做鬼脸。
梅七郎俊脸一变,蓦然一个激灵,他发现自己碰到对手了,撒娇耍滑的对手。
家里除了梅以白和凌茴,并无这般大的孩子,是以,两个孩子不打不相识,勉为其难的凑在一起玩。凌茴被坑了几次就学精了,梅以白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小意不啦的揪着梅以白的衣袖,楚楚可怜的杏眼忽闪忽闪的望着他,望得他心头一软,也不忍得再欺负她。
凌茴心塞极了,若是她有哥哥那般的硬拳头就好了,保准揍得梅以白满地找牙,不行,下次再来梅家一定要将哥哥带上。她可不想再被梅以白拎上各种奇奇怪怪的物什上,赶鸭撞鹅。
这日破五,梅以白揪了揪凌茴的小包子头道:“正月十五是我的生辰,到时梅家会演上整整一天的戏法,你……你看过戏法再回去罢。”
凌茴退了几步躲出梅以白的魔掌,扶了扶小包子头道:“有稀罕的戏法吗?”
“皮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