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活,匈奴人必死无疑。
那日的哀鸿遍野,怨怒之气直冲云霄,我是被久久弥散不去的血腥味呛醒的,这么一说,有十年了。春短夏炎,秋燥冬苦寒,来来回回,岁岁月月,昼夜更替,有十年了。
“将军……”人群中隐隐有哽咽轻啜声,男儿热泪,无声轻弹。
“正儿,你过来。”又是那道虚弱又略显沙哑的男声。
“爹爹”
“给你娘亲上柱香,她必也十分想你的。”他声音里暗含的怀念竟比实打实的悲怆更令人心伤。
“是”
“爹爹不能陪你了,一会儿爹爹快走的时候,你点燃爹爹的缁衣即可,无需害怕。”
“将军……”
“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等事情结束后,天亮之前,动身带着我和你娘回沧州去,切记,切记。”他的声调猛然拔高又嘎然而止。
“将军……将军……”
“儿恭送父亲”一声稚嫩的颤音声落。
“属下恭送将军”一方刚烈而悲伤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训练有训,一听便知来自军中。
热意越来越炙烈,怎么回事?
撕魂裂魄般的疼痛纷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