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之说实在虚无缥缈。慕烟华摇摇头,停下了脚步,双掌微分,撑在船头儿臂粗的护栏上。
就是真有那传说中的倒霉蛋,这人也不该是于瀚。
“于兄以猎物多寡论运气,未免太过偏颇。”慕烟华沉吟片刻,转向身侧的于瀚,“我瞧于兄年纪至多不过十七八岁,修为却已是炼气境大圆满。这份天资才情,常人远远不可企及,需知多少仍在淬体境苦苦挣扎之人,又是怎样艳羡于兄好运。”
于瀚爽朗大笑,笑声在夜风中传出很远:“果然慕兄弟是明白人!”
慕烟华笑而不语,片刻后转了话题。
很快夜去昼来,旭日东升。
接下来的三日很平静,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慕烟华大多数时间都在船舱静修,偶尔跟着于瀚闲聊几句。两人经过蛇王一役并肩作战,这几日交换某些修炼心得体会,倒是迅速熟稔起来。
这一日午后,客船缓缓靠岸,甲板上人声沸腾。
于瀚跟着慕烟华跳下船,面上难得的少了几分笑容:“真的不与我一道进城稍作休整,待明日再出发?”
“不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慕烟华停顿了片刻,唇边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来,“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