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不过也是为求得一个真相。
他这个做阿兄的,自然要竭尽所能查出来,究竟是何人意欲对穆清图谋不轨。
杜衡略微思索,起身向宋修远躬身道:“如此,在下的性命便交托与侯爷了。”
宋修远亦起身,虚扶起杜衡:“杜郎君莫要客气。”
杜衡顺着话头问道:“不知侯爷是否能就此撤了院子外的护卫?在下替侯爷做事,自然不可日日拘在侯府。”
宋修远闻言失笑,“那是自然。”
杜衡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做出拘人这种失礼事情,提出交易有求于己的明明是他,但周身所散发的气场与那隐隐的戾气,却让人觉得仿佛恳求他人应下提议的是他自己。
同宋修远的这笔交易虽在他意料之外,但终归与他此行的目的殊途同归,甚至更为高明,因此杜衡便也不再客气,说着便要同宋修远告辞:“既如此,年结将近,在下便不叨扰府上,这便告辞了。”